欧欧又看见凌羽怀里的雪团子,越发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布布也在啊,太好了,终于一家团圆。小东西,以后再也不用抱着我的胳膊想妈啦!对了,凌羽姐,你明早是不是要遛狗啊?我跟你说,布布最近起得特别早,四点不到,就闹着要出去!你记得提前定闹钟哈!”
凌羽被这话痨小孩念叨得头晕,听到最后,突然反应过来:“哎,不是……”
我有说过要留宿吗!!
凌羽直到躺进浴缸,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松口了。
“八成是那碗面里下了药。”她迷迷糊糊地下此结论。
走出浴室时,已是深夜。泡泡浴不愧为解乏神器,她泡得一身骨头松软,心情平和得能敲木鱼。
房内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橘黄色的光穿透力有限,懒懒地拱成一个圆球,对其他阴暗之地不管不顾。程应欢就站在阴暗之地的一个角落里。他不是故意要吓人,只是图方便,靠着留了一条细缝的窗户,抽烟透气。
冷风从他发间掠过,似雾起云涌,整个人朦胧而疏离,好似一幅忧郁的画。
但凌羽知道,他只是在发呆。
空气中飘浮着未散尽的烟草味,她带着一身湿气走过去,不等人反应,夺过他手中的烟,猛吸一口:“嗯,还是这个味儿……”
近在咫尺,凌羽忍不住朝他脸上吐烟。但不同于他在密室里那个欠揍挑衅的动作,她吐得又柔又慢,浅浅一口,从眼下到唇角,仿佛只隔一层纱的亲吻,将落未落。
程应欢被她这一番动作撩得直吸气,当下身体一压,贴上她的唇。
有些地方,一旦碰触,便不可能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