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你爷我什么时候说错了。收好,明日爷要去听那小莺歌唱戏。”
“您还听狐不言这折戏吗?”孙六比较憨厚,挠着后脑勺问。
“听啊,也就这出能听了。”言景笙微微蹙眉,“那只狐…”
“那只狐狸太招人恨了,真恨不得把它剥了皮来做皮大衣!”孙五接过了他的话,“您都听五六年了,这话兄弟几个都听厌了。”
“滚!爱听不听!收拾好了赶快走,看着你们就想到你们买的这烟,没脑子又被那张老板戏耍。”
两兄弟收拾好之后,看了看四周,“三当家的,您还要在这里等吗?”
“嗯。”言景笙拢了拢皮大衣,只拿眼望那月亮,一向嘻哈的面容有些落魄。
孙五孙六互看了一眼,摇头叹气,还是背着金银财宝走了。他们三当家每年的九月初九,都要到这树林子里来等着,也不知道在等什么,雷打不动,风雨无阻。也不让人挨着。
孙五孙六走之后,树林里又恢复了安静。言景笙缩了缩身子,碎碎念着:“我也不想来,管不住腿。”总反反复复做一个梦,让他来这里等一个人。
这荒坟地的,他等来的不是尸体就是做亏心事的,妖魔鬼怪这么些年他到没有等到过。
掏出怀表看了下时间,已经丑时三刻了,走了。等着等着心里就无端地失落,他恹恹地揣好怀表后,点了根烟手插在兜里低着头走着。
不远处一只红狐狸跃下了树,身形矫健灵敏地狂奔着,急切得像是在追寻什么。狂奔着狂奔着就变成了一个身穿月红色广袖衣袍披散着头发的的年轻男子,有些细长的狐狸眼里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