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苦心里也苦,却被这样的柳不语弄得想笑,“你还不痛快上了。”
“我活了三千多年,第一次有人叫我走。”柳不语看着他,“烦躁的是,我自己觉得我不能走。”
“…”把药喝完,擦了擦嘴,言景笙道,“我…这是为彼此好。”
“现在说这些未免太…”皱着眉想了阵,“太晚了,当初你就不该来招惹我。”
这话就有些孩子气了。
尤其是对方还板着脸数落。
心莫名就踏软了下去,言景笙手指抠着床面,努力用轻松调笑的语气说,“怎么了,陷进去了无法全身而退了?”
“我不知道。”柳不语回答得快而干脆,“总而言之,我不会走,没法走。”
“那就留下来好了。”虽然有趣,却实在没有精力逗对方,“小柳,把吃的端过来吧,饿了。”
他必须尽快振作起来,要做的事还很多,特别是…宝宝还等着他去安葬。
柳不语把吃的端到他面前,撑起小床桌,看着对方近乎自虐般的进食,抬手一挥,言景笙面前吃的全都消失不见了,就拿着一个空碗。
“吃不了就不要勉强。”柳不语说。
把嘴里最后一口食物咽下,言景笙哭笑不得地看着柳不语,“我又没说我吃不了…”
“我又不是瞎。”还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心里有事,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但是也没必要这样对自己。”
“…好吧…”把空碗递给了对方,言景笙忍着疼躺回了床上,清咳了几声,“小柳,我要睡了,你先离开吧。”
又被赶走了…
如果狐狸尾巴在的话,一定已经不高兴地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