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顺利完成了绘制,笔尖离开时,地面已经多了一个复杂而扭曲的猩红法阵。

线条在缓缓蠕动,白骨粉粒沉浮不定,频率一如呼吸。

林沫带着欣赏的目光凝视了自己的作品一会儿,哪怕大脑微微晕眩也不能阻止她的视线。

“开始吧。”她对苏念白道。

苏念白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把铁笼放到法阵中央。三只肥嘟嘟的兔子挤在铁笼一角,瑟瑟发抖。

法阵亮起了微光,但不是那么明亮,有点类似年久失修的厕所灯,微弱得像是随时会熄灭。

林沫皱眉,是兔子的欲望不够浓吗?

她转身去花园里拔了一把草,扔进笼子。三只兔子的鼻子动了动,开始进食。

法阵的光稳定起来,暗红的光倒映在林沫黑漆漆的双眼里,为她覆上了一层不祥的血色。

林沫十分满意。这三只兔子原本今天就要下锅,听厨子说它们一整天都没有进食,现在肯定饥肠辘辘。

强烈的欲望从来不止色/欲,食欲同样刻在每一个动物的dna里。事实证明,她猜得没错。

兔子们进食的动作猛的一顿,随后剧烈抽搐起来。瞬息之间,它们像枯萎的花朵一样,东倒西歪地瘫在地上。

林沫死死盯着法阵,那里,两团微弱的蓝光悄无声息地从虚无浮现。

成功了!

林沫有点激动,但立即镇压了自己的情绪,竭力保持平静。

感谢情感缺乏症,她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