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了小半天,乌鸦彻底老实了,撒上作料,一口下去,紧实的肉质配上果木的清香,陆淮洲口水直流,打湿了脑袋下的沙发靠枕。
啃剩的骨头他也没扔,放在锅里又炖了一锅骨汤。
就连拔下来的乌鸦毛他都找了个枕芯皮,塞进去,勉强充了个巴掌大的“枕头”。
所有能用的全都用上,半点都不能浪费,能把自己的死对头任意处置,是陆淮洲梦寐以求的事。
也是只能在梦里才能实现的事。
遗憾的事,等他醒过来,会忘记所梦到的一切。
在海洛斯的这座酒店里,所有的梦都会被他吞噬,陆淮洲的这段也不例外。
不过至少,当他醒过来的时候,梦里的愉悦心情会残存下来,让他知道,自己刚才所做的,不是一个噩梦。
第五天没有白天饮酒的习惯,他对酒精类饮品一向避之唯恐不及,所以没有按照陆淮洲的建议去品尝,而是看老板睡着了,就推开客厅的门,走到了外面的露台上。
海风带着潮气扑面而来,空气中是海洋的咸湿味道。
尼斯的海蓝得出奇,据说这里有世界上最美的海。
第五天感触不深,他没有见过很多海,他出生在内陆小城,城里只有一条水源河,不能算是风景区。
他读大学才第一次离开出生地,而麓城同样不临海。
从前他见过的大海都是在电视上,真正的大海,今天他才第一次见。
客厅里陆淮洲在睡觉,第五天没敢远走,只是在廊下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