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威身上只穿着睡袍,头发还湿漉漉的,应该是刚洗完澡。

他脚上的拖鞋还剩一只,另一只甩出了挺远,看上去人很像是脚滑摔倒的。

墙上有一块被水晕湿的痕迹,位置差不多比他的身高低一点,符合摔倒的高度。

他的一只手里抓着一条手帕,正是昨天晚宴上,陆淮洲送他的那条,手帕中央写着异闻社三个大字。

“他这是,滑倒了?”眼前的场面很容易让人这么想,第五天也是第一时间就做出了这个判断。

陆淮洲在仔细观察过后却给出了不同的意见:“不太像。”他把爱尔威扶到床上躺平,问第五天,“你记不记得,我们听到了两声巨响。”

第五天点头,但仍旧困惑:“他的头磕到墙上一次,人摔在地上是第二次,不是很合理吗?”

“客厅的地上铺着地毯,人自然摔倒的话,不会发出那么清楚的声响,尤其是我们当时是在隔壁的客厅里,我倾向于我们听到的两次响动都是他的磕到墙上发出来的。”

陆淮洲边说边在那面墙上从上到下地观察,最后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另一块被水打湿的痕迹。

事实证明他的推测是正确的,爱尔威就是在墙上磕了两次。

而他身上现在还有水残存的地方就是头发,就算他是摔倒的时候头又磕了一次墙,两个位置也不可能离得这么远。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爱尔威是被迫磕到墙上的,也就是说,有人对他进行了暴力威胁。

然而爱尔威现在陷入了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他们无法通过他的口供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说爱尔威是被人害的,那那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