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二十九,陆淮洲每隔一个小时就给孙雨霖发一条消息,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他一个人快承受不住来自干妈过于浓厚的母爱了。

孙雨霖在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答非所问回了一条:“就让你没事多跟她联络联络感情,不然何至于这样。”

陆淮洲:???这是你妈还是我妈啊!你才是那个父母近在咫尺却总是不回家的不孝子吧!

莫名被五十步笑百步了,陆淮洲气得扔了手机,在罗怀玉慈爱的目光里试起了新衣服。

孙雨霖确如他所说,在大年三十之前到了家,他出现在陆淮洲面前时,正好是大年二十九那天的夜里二十三时五十九分。

陆淮洲恨得咬牙切齿,声音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可真守时啊?”

孙雨霖完全无视陆淮洲的情绪:“当然,我一向说话算话。”

“你回来跟干妈打招呼了吗?”陆淮洲提醒了他一嘴。

“太晚了,我看楼上等都关了,她应该是睡了,明天再说吧。”

聊着聊着,陆淮洲发现孙雨霖开始脱衣服了,好像准备在他暂居的卧室睡下,连忙问:“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上我的床?”

孙雨霖说着就掀起了被,穿着睡衣躺进了陆淮洲用体温暖过的被窝里:“什么你的床,你来之前,这是我的床。”

“?”陆淮洲被他这番操作震惊到了,默默又去衣柜上面拿出了一床新被子,在孙雨霖半米开外的地方重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