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嫔最近确实心里十分不安,希望能把郑抒意送出宫去。让宁嫔起疑心的,是她上个月有一次在皇帝寝宫留宿,回来之后头痛了许久。
起初她以为自己的衣衫单薄,偶感风寒,原本她生产指挥身子就不大好,很容易生病,太医的诊断也是类似,还说她可能是忧思过度,给她开了些药喝了,她便没事了。
几日后,有一个陪侍的小答应跟她的丫鬟抱怨头痛,刚巧被路过的宁嫔听到了,她才重新审视起这件事来,并从中觉出了不寻常的意味。
然而这些所有都是她的猜测。她位份不算高,也不独得皇帝宠爱,那日之后再没有机会得进皇帝寝宫。但她不敢赌,哪怕这里面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想能护着自己的女儿周全。
郑抒意坐在一个略高的椅子上,晃荡着悬空的双腿,跟第五天和苍耳说了她从自己生母那里得知的情况。
“她应该没有隐瞒。”郑抒意说得很确定,“你别看我才九岁,从小我母妃就拿我当大人对待。这皇宫吃人不吐骨头,她希望我能在她无法保护到的地方,也都安全无虞。”
“焚香有问题这点,皇帝自己已经确认了,宁嫔的猜测是对的。”
第五天把他们调查到的结果告诉了郑抒意,小公主脸上稍见喜色:“这个下毒的人是杀害我父皇的凶手?”
苍耳没有答话,第五天则摇了摇头。这太简单了,向阳也说,这种草药虽然损伤人的神经,却不会很快致人死亡,只是慢慢让人呆傻。而根据历史,皇帝几天后就死亡了,除非又添了什么其他药物,否则,皇帝不可能死于寝宫焚香。
调查就此陷入了僵局。
让他们发愁的还有,仍没有能找到其他应该是他们帮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