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云镇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加上现在是晚上,天已经黑透了,城外没有人来往,安静得很。
第五天把马车牵到近旁,拴到树上,进了车厢里,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睡到明天早上。陆淮洲和苍耳吃过晚饭的干粮也睡着了。
几人都没想到,这一睡,竟然到了五年后。
曾今的皇孙陆淮洲如今已经七岁了,在自己屋子里醒来,心里骂了句该死的系统,怎么就不能让他们越过那段艰辛的赶路时间。
这日一大早起来外面就闹哄哄的,在石云镇这样的地方,十几年都未必能遇上一次此等热闹。苍耳和第五天不太常露面,这天也只在自家院子门口远远望着。陆淮洲就不一样了,他现在是七岁顽童,最不易惹人怀疑,且父母都没有同他说起从前的身份,他的生活应是自在的。
陆淮洲跟着自己的小伙伴邻居家狗蛋和二丫,跑到了村头去瞧热闹。
太子选的隐居的地方是石云镇下辖的一个小村,人不多,经济落后,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它的地理位置还挺重要的。
从都城到越国的西部边界线,这里是最畅通的一条路,有一定的军事地位。
从边疆打了胜仗班师回朝的军队,也肯定会路过这里。
今天的这番热闹,正是因为骁勇善战的越国大将贺愈又一次退敌三百里,奉召入京。
陆淮洲在人群里惦着脚,奈何前面都是大人,他再使劲也看不到。他利用自己身形瘦小的优势,像条鲶鱼一样见缝儿就钻,总算到了最前面。
那威严的军队,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匹高头大马,陆淮洲要非常努力地仰头,才能看到马上那位全身甲胄的少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