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听不懂他们之间谈论的是什么,就只是挨着苏墨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反观苏墨,在京中时他就没少去过这样的地方,这席宴于他而言,就什么都算不上,显得很是游刃有余。
事先就已是在画舫上的一位大人拍了拍手,正前方的十位舞姬停下动作,待丝竹声也相应地停下后,他才试探般地问道:“苏公子,这日这个宴可是我们专为你设的,自也是你说了算,有没有什么想听的曲儿?或是想看的舞?咱们这儿的舞姬啊,都会。”
闻言,把玩儿着手中玉扇的苏墨掀了掀眼皮,他朝着那群舞姬望了眼,笑道:“随意。”
说话间,眸里尽是风流意,他难得地没有再吐字伤人。
那位大人一听,心中直乐开了花,前几日他就听袁郡守说过,说是这从京中来的平阳侯之子苏墨,只是徒有其表罢了,是个十足十的公子哥儿,说不定比他们几个还会享乐。
他便想着在画舫上弄群舞姬来唱唱跳跳,没想到还真对了,如今看来,那笔钱也不算白花了,若是能将苏墨这人拉来他们阵营,一切都值了。
他挺直腰板,清了清嗓子,又如话中有话地道:“苏公子可不要小瞧我们这儿的舞姬,我们乐晋虽是穷了些僻了些,可这里的女人却是身段柔得很,天生就是个练舞的料,专吃这碗饭的!”
苏墨并未答,只是挑了挑眉,不动声色饮完小几上的那小杯酒。
夜里那人的腰好像确实是这样,就跟个没长骨头似的。
缕缕靡靡丝竹声再起,耳旁重新恢复刚上画舫时的那份嘈杂。
姜芜直了直身,侧过来替苏墨斟满酒。
苏墨执起酒杯,递到她的面前。
姜芜不解低眸看了眼,再迎上他的眼时,才明白过来他这是要她喝的意思。
姜芜睫毛颤了颤,伸手欲拿,苏墨却像是故意似地不松手。
无奈,她只能贴唇上去,将就着他拿着杯子的姿势,小抿了一口。
“怎样?”苏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