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推开窗,视线里院内并无一人,姜芜稍稍松了心,好似每回她做这事,只要没人看见,她就可自我欺骗地安心一些。
可这回她的右手方一拿出,手腕处却忽地被转角视线死角处阴沉着一张脸走出来的人用力攥住,疼得她整个右手都使不得上一寸的力。
“啪”的一声,手心一松,装满了药汁的瓷碗坠于地上,不止汤药全洒出,连碗也摔成了几片碎瓷。
落地的地方还冒着缕缕的白色热气,苏墨衣袍被弄脏,他死死地盯住姜芜,恨得切齿,“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在骆医仙那儿时,他曾怀疑过,可终究还是觉得她会喝下去,没想,倒是他每日辛辛苦苦熬的药,她看也不看一眼地全给倒了。
姜芜疼得眼泪都快沁出来,抿了唇始终不言,胳膊肘膈在窗柩上,擦破了皮。
两人僵了足足有半晌,到最后苏墨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是胸口处的那根刺又冒了出来,狠狠地往下扎去。
他一把甩开了姜芜的手腕,冷下眼道:“你先给我在这儿好好地坐着。”
眼前人一走,姜芜的手撞在窗柩上,当即手背便红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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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到半个时辰,苏墨从房门那处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的是另一碗药。
他将其重重搁在案在,“喝了。”
姜芜倔着久久不动,泪眼婆娑。
苏墨越看越气,偏生胸口的疼痛跟着越是重一分,他一手按在胸前也不能令其稍有好转半分。
“我会娶你。”苏墨强压下长在心上的刺,又生生咽下喉间的那股血腥,对姜芜认真道。
却不想,姜芜听闻后,眸中的泪是越蓄越多,一直被她隐忍着,就是不掉下,在眸中打着转,愈发显得悲哀。
苏墨缓了缓语气,“我没有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