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保证,乜了奥西里斯一眼,厄瑞波斯丢下一句话闪身离开。

“伤害尤莱亚的,无论人神,不死不休。”

前往黑暗深渊的那天阳光很好,陈鹤鸣扬手挡了挡这久违的明亮,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干净的空气。

“尤莱亚……”早就躲在一旁的男人看着换上一身粗布短衣,搀扶着受伤的尼夫科的金发少年,到底没能忍住跑了出来。

“哥,你怎么来了?”陈鹤鸣眸光一闪,向后躲去。

“我来送送你。”纳鲁斯艰涩道,眼睛直勾勾看向少年双手双脚处隐约露出的禁魔环。

“你怎么那么傻……”纳鲁斯眼底挂着两个青黑的眼袋,总是爽朗笑着的男人胡子拉碴,眼神疲惫。

陈鹤鸣搓了搓指尖,踌躇着问,“爷爷和父亲母亲都还好吗?”

纳鲁斯勉强笑着,“有你舍不得拖累我们,主动站出去让圣骑士团没理由动手,爷爷和父亲母亲能不好吗?”

“他们又没受伤,只是少了个孙子,儿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心中有怨,纳鲁斯克制不住的刺了陈鹤鸣两句。

陈鹤鸣低着头没说话,纳鲁斯看着脸色白得几乎透明的少年,即将出口的话又收了回去,只是伸出手指理了理那头金色的秀发,熨贴的热度自掌心传递安抚着少年。

“放心吧,教皇没有为难我们。去黑暗深渊的一路艰险颇多,我安排了一队人手远远跟着你,护你周全,到时候他们也会留在那里帮你。”

见少年还是不说话,押送的骑士也要不耐烦了,纳鲁斯才匆匆与尼夫科対视一眼后转身离开。

这一路极为顺畅,只是越往黑暗深渊走就越荒凉,受溢散的黑暗之力侵蚀,靠近深渊的地界放眼望去全是暗红的戈壁,零星的植物也长得灰不溜秋的,看着就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