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母同胞,燕绥和燕绪也不一样。
燕绪用自己卓越的能力堵住了悠悠众口,他言行高贵得体,生来就是模范的储君,不苟言笑从不行差踏错,他的威严足以消灭一切胆敢质疑的心思。
但燕绥还太稚嫩,那些意有所指的目光,他无可避免。
曾经,他以为低头不看就可以若无其事,旁人心里怎么想无所谓,只要不说出来当面让他难堪就好。
但登上皇位之后,置身天下人所仰望之处,无可逃避,那无言的目光却格外锐利,足以刺入骨髓,让人坐立难安。
逃避是没用的,燕绥终于认识到,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
是徐嘉式用强硬的方式让他竖起了桀骜的根骨,首先和徐嘉式对抗,然后和其他自己不愿屈服的人和事对抗,才有了如今的燕绥。
要是徐嘉式在身边就好了。
燕绥拢紧狐裘,目光越过吴王府的层层青瓦,快下雪了吧?雪满京城的时候,徐嘉式会带着净芸堆雪人打雪仗吗?
有些羡慕甚至嫉妒,徐嘉式都没有陪自己堆雪人打雪仗呢。
强劲有力的胎动传来,燕绥隔着衣衫与肚皮和小手击掌。
乖孩子,你们也很想念爹爹吗?陪父皇以实绩战胜血脉歧视,你们是父皇的骄傲,父皇也要努力做父皇的父皇和母后,以及哥哥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