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
她凑到林洛离眼前带着坏问他。
大概是因为早就习惯了林洛离的口是心非,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就会用沉默做出的无声抵抗,于是她等了一会儿便又换了个问法:“你讨厌我?”
关荇的脸离他只有两寸,煦热的鼻息喷得他气血上涌,挣红了脸,在她怀里不安分地扭动起来,转了一侧,直把两侧都熏暖了,连发出的声音也变了调,分外失措。
“你快放开我!”
“既然不怕也不讨厌,为何见到我就要跑?”
那处贴得越发紧,紧到能感受到对方的骨骼轮廓。
林洛离又羞又恼,如何使力也推不开掌着他全身的人。所剩无几的体力动作间流失得更甚,不想束手就擒就只能愤恨地抬起握刀的手抵在她肩头威胁。
尖利的刀口倏然刺破衣料,割开内衬,点在肩骨上,钻破一个小口,流出丝缕鲜血,沿着刀槽滑落。
不痛不痒如蚊叮。
关荇低低叹了口气,索性握住他的手用力,让他将那把匕首再往里捅,捅得更深些,让整个刀尖都刺进她得皮肉里,惩罚她的无能,她的优柔寡断。
“刚才你捅戚锍的时候下手可没那么轻!往里捅!再狠心一点,窈窈,让我永远记住你。”
血液在浸染,染湿了关荇大半个肩头。
林洛离看不清那件玄色外袍到底吃进了多少血,只是气恼地瞪大双眼郁郁盯着她,撑不住的泪盈在眶中,犹豫后撤的手还在被狠心抓着向前,搅得他心碎。
“怎么?舍不得?”关荇逼在他眼前哑声问。
颤抖的手早就曝露了他所有的情感,他第一次像这样拿不稳刀,任她人逼迫到这种境地。
林洛离闭上眼失声骂她是疯子,无助地后仰哭泣,最终再也抑压不住四散的喜欢,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