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愁绪刚走,另一腔便迫不及待地填补起来,人便是这样惯会折磨自己的生物。
不等他对刚才那番话做出什么回音,关荇摸着他的头继续道:“好了,出来吧,泡久了会晕。先穿我的衣服,明日我遣人到月牙峰上把你的东西全搬回来。”
林洛离点头。
于是被牵上了岸,用绒布包裹着,将头发擦到半干。
再次被抱起来的时候,他想推开关荇,可又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无趣乏味,就纵了她,只小声在她怀里道了句:“我可以自己走的。”
关荇不理会他的别扭,径直走出去,一直到将他抱上床。
“今天就算了,明日你就是想要我也懒得抱。你先睡,我去上个药。”
林洛离早就认定了她讲不出什么好听的,又累又困也懒得跟她在一般见识,拉过新拿上床的蓬松软被,舒心地叹了口气,偎在被角,等着她回来。
望着帐顶,突然记起她发着狠在他头顶流汗的样子。从来不曾有过的体验,让他癫狂地迷蒙起双眼,蜷着脚尖放浪。
“还不睡,想什么呐?”
过不多久关荇就回来了,身上多了些刺鼻的药味,也钻进了与他同一个被窝,抱着他亲昵。
清醒之下还是第一次做这样亲密的行为,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林洛离不安地耸了下肩。
“你进来干什么?”
关荇大剌剌道:“又不是头次。之前不也睡在一处,怕什么?就抱一会儿。对了,问你在想什么呢?”
林洛离背过身,道:“在想,你明日是不是又要把我用过的所有东西全部扔掉?”
关荇一愣,继而笑了出来:“你怎么这般记仇?再扔怕是我们俩就没有可用的被褥了,难不成晚上抱一块儿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