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将静和送上了马车,站在孔府门口,见护卫将士人数颇众,才堪堪放下心来,直到见马车队伍消失在长街上,人站在门口轻声道:“这回可别废了圣上的心思才好啊。”
李妈妈不明所以,正要问为何,就见老夫人已经转身离去了。
长街之上,人群熙熙攘攘散开,这么长的列队,不少人皆驻足观看,赏雪楼位在长街最好的地段,平日里就人多至极,今日为看这列队长景,人们皆是一涌而入进这茶楼,二楼为开放的凭栏,能瞧见长街很长一段景象,却不急三楼包间,可直观长街尽头直到城门处。
陈品雅坐在桌子前,细细品着这百两一杯的“凭栏雪”,对外头的景致无半分兴致,她喝完一盏后,才撑着脑袋看向似望夫石久久不动,坐在床沿前的王雨燕。
“别瞧了,人都出城了吧。”她起身走到窗外,果然大部队已经出了城门了。
“何苦来的,雨燕,我说你也差不多能放下了,我瞧着长公主自成婚后变了不少,她也算的是有些才华的女子,与沈将军也算相配的。”她虽是不想承认,但那日她写的书法,确然是鹤立傲然的,何况,她实在是不想好友久久纠缠在有夫之妇的情感里不可自拔。
以她们的身份,京城里无论是哪个世家的当家主母,都是使得的,何苦一直纠缠着他不放。
王雨燕眼眸微微一闪,宽袖下的蔻丹柔指紧紧攥着薄纱裙摆,她嘴角一掀才收回了视线,却是闭口不谈转而问道:“我托你的事儿,你可是忘了?”
陈品雅闻言啧了下嘴道:“办了,办了!呐,给你。”说着边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册递给了她,边还抱怨道:“我好求一番祖父,才提前借来了这了这本诗集,你先看吧,待看完抄录完了,记得还与我。”
王雨燕眼睛一眯,一旁的丫鬟立时伸手结了过来收着。
她笑着回道:“知道你待我极好,这样,今日这楼的茶你随点,必然叫你喝饱了回去。”
说着便让丫鬟去喊小厮来,陈品雅很是受用的点了点头,笑着又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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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行了两三日,才到了驿站,跟着孔冶的列队人马皆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身体素质甚强,别说是两三日,便是连着一周不眠不休也使得,只是,这次有女眷相随,在到下一所驿站恐怕还需再颠簸五日。
想起静和那弱质矜贵的身躯,便让人马歇在了驿站补充补给。
孔冶下了马车便直奔静和的马车,伸手敲了敲车壁:“今日先歇在驿站,公主可下马车了。”
话落,便听到里头传来一声柔柔的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