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有压力,我有粗略看过你写的那本药理书,知识点明了精简,我先细看看,若是不懂再来问你,如何?”他退而求其次道。
静和闻言便也不好推却。只得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她将那药理书递给了孔冶:“这书你也可先看看,之前那本可看完了?若是不懂,可以来问我。”
孔冶闻言点了点头,接过书册,被她这么一打岔,她已然忘记要下地的事儿。
她背靠在床榻上,拿起另一本经书,细细翻看,孔冶就在她一侧坐下,眼瞥向她手捧着的经书,《楞伽经》三个字赫然纸上。
他不禁想起那晚,她为了这经书着急的模样。
他这辈子读过诗经,读过兵法,读过谋策,世上书本万类他基本都有涉猎,唯独有一类不碰,便是这佛经。
他怎也没想到,即便自己不读,每日也会有这佛经声声入耳。
孟嘉熙自收了孔冶递上来的折子,就开始彻查朝中大臣,凡是外放归来的,统统皆需得登记在册,且加了城内各地的宵禁,唯恐有细作潜入。
魏王此刻正在天禄阁,面色微寒的将一封信递给了孟嘉熙。
“泽水竟然还有,这玉葫的爪牙想伸到何处去!”皇帝勃然大怒,猛的将手上信件摔落在地,今日玉葫所做种种,无异于在打孟嘉熙的脸。
若非此番恰叫孔冶他们撞见,如若没有,那大宴国的所有,无异于全然摊晒在玉葫人面前,本来以为他们吃了败仗,当夹紧尾巴好生过活,未曾想贼心始终不死。
魏王孟嘉译神色也凝深,他与皇帝再如何,那是他们兄弟的事儿,大宴国下,他们始终为一体,如今玉葫虎视眈眈计之如此,饶是魏王的性子也笑不出来。
他弯腰将信捡起道:“进皇城的那细作,圣上只可他潜入了哪?”
孟嘉熙转头看他。
魏王嘴角微微一掀,手在案桌上敲了敲道:“国公府王之大人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