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冶也没想瞒着她,看向她道:“不是什么大事,前方谷道有些山匪横肆罢了。”
难怪会在这处栖息一夜了,静和点了点头:“难对付吗?”
孔冶闻言嗤笑了一声,面上是张狂不屑之色:“倒也不难,铲绝他们只需三日,只是目下我们没工夫与他们纠缠,躲过便算了。”
关于行路安排静和鲜少插手,闻言点了点头:“那好,你安排便是,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可与我商量,不要自己扛着,你这病最惮忧虑多思,切记注意莫要动肝火。”
孔冶听罢笑了一下,眉眼更加和煦,她这只言片语的关怀确实熨帖,他笑着对她道:“好,你安心呆在马车上,有我护着你可放心。”
只是孔冶显然也低估了那些山匪的能力,他们在原地等了一个多时辰,也见没人来报,孔冶看了看天色,正皱眉思索,明木却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将军,将军,齐先生他们回来,您快去瞧瞧,他,他好似受了伤。”
明木显然已经失了方寸,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齐钰向来滑的跟个泥鳅似的,哪怕是在战场上也鲜少受伤,方才明木只远远瞧了一眼,就吓得魂不附体,忙加紧跑过来告诉孔冶。
孔冶也是一惊,抬头看去,果见不远处齐钰正被人搀着过来,身染半边赤红血色,面色也苍白如许,孔冶心上一紧忙抬步走了上去。
齐钰此刻面色惨白,额上满是虚汗,走进了看,他的胸膛处正中了一箭,箭矢还端端的插在上面,赤红的鲜血正止不住的往外冒,孔冶从随从手上接过了他。
刚一靠近,就听齐钰骂了句脏话:“淦,娘的!”
孔冶抿紧了唇,伸手扶紧了他:“可撑得住?”
伤在心脏处,齐钰就连呼吸都痛,便是想撑也撑不住,眼角的疼得抽搐,虚弱的摇了摇头,下一刻便失力晕了过去。
“快寻府来!”孔冶扶着他呵道,明木领命就去叫,又听到身后道:“去请长公主来。”
明木一怔,寻长公主作甚?孔冶一个眼神冷冽扫了他一眼,他不敢耽搁忙点头跑了。
先到的是宫里带出来的御医,他脚步虚浮的走到了帐内,仔细看了看不禁有些踌躇,他转头对着孔冶道:“齐先生伤在心脏处,再进一厘,便大罗神仙难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