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回想起他们在看守所跟任月柔谈话的场景。
“你为什么想杀了他?”
任月柔沉默了很久,始终没有抬头。就在他们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准备离开的时候,任月柔双眼含泪地低声泣诉:“我,曾经怀过一个孩子。”
到此为止,就不用再听下去了。
几个人都很配合地沉默着,这间小小的侦探事务所,氛围是史无前例地凝重。
王珏本能地抗拒这种氛围,他向刘淙淙抛出了一个问题:“有件事我还没向你确认,你父亲的尸体,是你亲手埋葬又挖出来的?”
这是个颇为尴尬的问题,其实就算不问也没什么关系,不过王珏那个喜欢作弄人的劲儿又上来了。果然刘淙淙的嘴角抽搐,想说是心里又抗拒,最后只是点了下头,而且这个点头你说它是低头也行,因为刘淙淙之后就没再把头抬起来,直到几分钟后他调整好情绪离开。
吸收够了八卦营养的高远山终于开始透露他今天的来意。
“可能你还不知道,闻问和任月柔都说,她在看过心理医生之后,情绪反而更不稳定了。”
王珏眼神向右上瞟了一眼玩窗帘的高远山,“啧”了一声算是提醒他别玩了,才接着高远山的话谈:“怪不得我总觉得她的语言和行为都有点跳脱。”
修文也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任月柔就发现她跟闻问描述中的,不像一个人,婚礼上那个就更奇怪了。原本开朗的人忽然沉默,婚礼准备好好的又突然爆发,这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