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没有反驳，跟时涧或是王珏比，他确实话比较少。不过他也没有嫌对方聒噪，他不讨厌身边一直有人说话，出版社里大家一直吵吵闹闹，他还挺习惯的。听比说要轻松，有更多时间思考，比起主动表达自己的意愿，他更喜欢思考。

通过这次交谈，修文算是明白了王珏的那句“你和他不一样”，到底体现在哪儿了。这货话比王珏还多，自己根本插不上嘴。说好听点是交谈，说是学生在听老师讲课也没什么问题。

“你都叫他琉璃吗？”修文的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么一个问题，便脱口而出。

时涧感到很奇怪：“对啊，不然呢？”

“小珏，或者小玉，什么的。”修文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有点不想问这个问题了，猜测自己心上人的昵称，在他的世界观里是有点害羞的事。可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

时涧笑道：“怎么称呼是我的自由吧，再说，只有他姐才叫他小玉。”

“哦。”

“因为能让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和过去的自己，是割裂开的。”

修文又想到了一个他一直很好奇的问题，他抬起头正视时涧：“死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你问我没什么意义嘛，很少有人能死成我这样，”时涧苦笑着说道，“不过你问别人他们可能也不愿意回答你。大部分人应该都是，稍微有点痛，就没有然后了吧。”

“哦。你会做饭吗？”

话题突然又一个急转弯，时涧觉得自己差点被闪到腰，还好他现在足够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