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来的时候是晚上,带着口罩跟帽子,天色已晚,加上给的钱的确不少,又是村里打工的虎子带来的,便让他住下了。如今想来,自那人住进来就没出来过,饭菜每天按时送到门口,厕所房间里有,甚是可疑。
房间内,王飞看着电视上大片幅的报道,笑容诡异,王冉,李安歌,陆离,真是好样的。
两年前,王冉拿着钱要他对陆离的事情概不追究,不止王冉,还有陆氏的人,只是他没想到在收了钱后,伯父迅速倒台,陆氏对他的打压,还有魏炜那个狗崽子死咬着他不放,将他一步步逼上了绝路。
那些钱早在赌场就被挥霍而光,还欠了一屁股债,他的产业也在陆氏的逼迫下纷纷倒闭,他只得变卖房产还债,甚至借了巨额的高利贷,他几度找王冉要钱却都被不咸不淡的打发了,家里人不管他,他每天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一过就是两年。
前阵子高利贷的人逼得急了,让他不得不找上他那位好伯母,才知道,当年那个小贱人成了王冉的掌上宝,心思一转,他本想绑了李安歌找王冉换点钱,却不想被以前一起混的兄弟告知:当年赌场是陆氏的人有意做局害他,所有产业的倒闭、低价售出皆是陆氏上面有人故意为难,就连高利贷也是陆氏设计好了的。
从冉晗之口中得知李安歌去了西藏时,他没想着伤人,却在看见陆离的时候,恶从胆边生,他要他们死。
更何况,他手里还有一份关于陆少的录像带,不管是从陆氏还是他的好弟弟那都足够他大捞一笔,唯一没想到的是那场火竟没烧死他们。
门外传来敲门声,王飞不耐烦的吐了口唾沫,没好气的开口:“什么事?”
外面的老陈被凶的一愣,开口:“啊,是这样,我是想问问你还要住多久?”
门缓缓打开,整个人隐在黑暗里,沉声道:“怎么,是我给的钱不够了?”
“不,不,钱还是够的,我就是问问。”
房内传来新闻的声音,关于陆氏新晋董事长住院的报道,王飞朝后侧头,低声道:“用不了太久,我就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