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秋桑芜蹙起眉,心疼道:“邢大哥你还好吧?荼罗姐姐也真是的,她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说来也奇怪,她从前不是这样的,最近跟变了个人似地,哎,你那玉佩如此重要,咱们还是另找机会去讨要吧。”

邢斐岩听得她温柔小意的安慰,眉头舒展开,感觉心田里像是有一汪细细脉脉的甘泉沁润涌出。

他半生戎马,还不曾为谁动过心。

秋桑芜自打从梦中得知,他是自己的良人,嫁给他后日子过得那是呼风唤雨,她对邢斐岩就格外上心,势必要将好感度刷满的。

不过,除了她二哥,其他家人不知她心思,心里还打着与李员外结亲的主意,听说荼罗在未来亲家那里坑了一百两银子,他们都感到肉痛。

见到秋桑芜和她二哥将人扶回来,家里人各怀心思,她娘怔忪了盯着良久,很快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隐含怒气地对秋桑芜说道:“丫头你跟我进屋,我有话对你说。”

秋桑芜搀着邢斐岩,担忧地扫他一眼,再与二哥交换一个眼神,等他二哥说:“去吧,娘叫你呢,我送他回屋。”

她这才放心地跟她娘走。

刚才这种淡淡的眷念和关怀,又让邢斐岩心里感触。

秋桑芜走到屋子里,见她娘脸色垮着,忙小心地问道:“娘,怎么了?”

谁知她娘开口就喷她。“你还问我怎么了,我问你男女授受不亲,娘没教过你吗?”

“你们非要救个男人回来,也就罢了,只当是善心做善事,可你和他走那么近做什么?女儿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娘——”秋桑芜重重地喊了一声。“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她娘冷哼一声,眼珠转了转,还是打算和她摊牌,“你也大了,到了说亲的年纪,娘和你交个底,家里打算将你说合给李员外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