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两名伤员的房间就在隔壁,声音飘到荼罗耳朵里,她讥诮地勾勾唇,磕小说的动作顿了顿,撩开这具身体的衣袖,臂膀、手腕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
他们反正打了就打了,也从不曾为她请什么医生来看看,就连原主伤太重,弥留之际喊着好冷,他们也只是大发慈悲地喂了她一点儿稀饭而已。
这哪里是一家人?
对待一只猫一只狗都没这么凉薄歹毒。
那边陈老头的伤口不好处理,药水敷上去痛得他嗷嗷叫唤,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荼罗拉下袖口,继续面无表情地磕剧情。
现在看的是一本悬疑推理文,里面有个女婿约了岳父岳母去爬山,后来的剧情可带劲了。
她看得津津有味。
心想着,要不,改天也找机会约他们一家子爬山好了。
“你又伤哪儿了?”村医生给陈老头处理完伤口,端着职业口吻询问道。
陈建南气哼哼的,想说我怎么知道伤哪儿了,你才是医生,但他终究没敢这么怼。“就是感觉哪儿哪儿都疼。”
“衣服脱了,我看看。”
村医生奇怪地看着他,这脱了衣服检查,没看到什么淤伤呐。“你真的被人打了?”
陈建南还没回答,在一旁看自己成年儿子裸半身的史翠香先急了。“可不是,我儿子就是被甘荼罗那死丫头给打的,下手可狠了!”
“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事情,我非扒了她的皮……”见村医生不悦地蹙了蹙眉,她意识到说太多了,忙闭上嘴。
村医生想了想,在他身上这儿按按,那儿按按,问:“痛吗?”
陈建南倒吸着凉气,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