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不见,张枚憔悴了许多,脸色蜡黄,眼下青黑,脸上是遮不住的疲惫。

张雪梅握着妹妹的手,忍不住皱起眉:“才一个星期没见,怎么瘦了这么多?”

张枚摸摸自己发黄的脸,苦笑:“你不知道,最近家里跟闹鬼一样,我一直做噩梦,睡不好吃不下。”

她年近四十,没有生养过孩子,一直比张雪梅年轻漂亮许多,但是一周的时间仿佛老了好几岁。

张雪梅:“妹夫呢?”

张枚努努嘴:“在里面陪大师呢。”

她小声嘀咕:“老曹说家里最近不安静,找了这个姓汪的风水大师来看看。”

说着话,三人走进客厅,果然看见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背着手在客厅里转悠。

而张枚的丈夫曹铎,正殷切地跟在中年男人身后:“大师,我老婆最近总是做噩梦,家里也经常无缘无故丢东西。是不是进了不干净的东西?”

曹铎说话间,看见张雪梅夫妇进来,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一眼张雪梅:“大姐和姐夫来了,随便坐吧。”

说着也不招待,依然跟在风水大师身后,介绍客厅里的家具陈设。

曹铎中年发迹,被人捧了几年,心态和当年老实诚恳的包工头完全不同,连对待老婆娘家人的态度也变了。

张枚尴尬地笑了笑:“别管他。”

张雪梅心里哼了一声,握着妹妹的手,忍不住皱起眉:“是不是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了?我跟你说,我今天碰见一个大师……”

张枚哭笑不得:“姐,你怎么还这么迷信!我家老曹也是的,从外面搞回来一堆风水摆件,说是招财进宝,花了好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