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今天……”谢长生的眼睛骤然睁大，一只手覆在自己的腿上，震惊喃喃，“今天、今天一点变化都没有。”

是了，让他觉得不太对的地方就是这里。

那一抹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无力感，一开始是脚趾尖，这么多年来每天都会向上蔓延一部分，已经渐渐从脚趾尖蔓延到了他的双腿根部。

奇怪的是，今天这一抹无力感，却依旧停在昨日的位置，虽没有往回退，却也并没有向上蔓延。

谢长生把这一丝细微的变化告诉了唐老。

唐老眼底划过一抹希望，声音有些干涩：“有没有可能……这里就是最高点，以后都不会再变严重了？”

谢长生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如果能停在这里，虽然无法拥有和正常人一样的健全生活，但至少……至少可以活下去。

唐老在心里祈祷，希望老天能开开眼，放过他家可怜的主人。

但似乎，老天爷并没能听见他的祷告。

又过了一天，谢长生从梦中醒来，对上了一旁唐老期待又紧张的视线。

谢长生微微闭眸感受了片刻，旋即朝唐老摇摇头说：“它动了。”

唐老眼底的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了下去。

动了，就说明昨天的没动只是一次意外，但这是这么多年来发生在谢长生身上的第一次意外。

谢长生微微蹙眉，觉得这个意外不可能真的只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