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遥知眼中赤芒闪烁:“让一让。”
大汉凶悍粗野的脸上表情变得茫然:“哦,哦,好的。”
看着燕遥知只是抬手拍拍身前人的后背,那些人就一个接一个乖巧地让开一条路来,阿涟在啧啧称奇的同时,心里的疑惑与好奇愈发地旺盛起来:“长留,你和燕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啊,实在是太神奇了!”
长留抿着双唇,没有回答,目光紧紧跟随着在一堆大汉里显得格外消瘦的背影。
燕遥知轻轻松松就走到人群的最里圈。
也不能说是轻松。
他用来缠脸的麻布条都快被犬齿磨通了。
在人群的最中心。
一个光头壮汉空着手,双腿分开站立,腰背微微往下弯着,按在膝盖上的双手手臂肌肉鼓鼓囊囊,他在冰天雪地里,只穿了件皮坎肩,露出来的手臂上头有一道新鲜的伤痕。
阿岩口鼻处不断喷出腾腾的热气,他的眼睛是浅棕色,里头充满了攻击的欲(盘海)望,像是徘徊在雪原上的野兽般凶悍嗜血。
被他紧紧盯住的少女虽然也穿了身皮衣,但如同她一贯的风格,尽可能地轻巧简便,不妨碍行动。
扶翼手里拿着她的长弓,腰上的箭筒里,已经没有箭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