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关紧要的人,别想了。反正都过去了。”
“什么人?”宋至诚很执着,好像不问个水落石出就不肯罢休。
为了更好的逼问,他甚至硬撑着从床上抬起半个身子。吓得方知意赶紧上前扶着他,并把他整个人塞进被子里。
“好!我说!我说!你别急!小心孩子!”
于是方知意就慢慢地给他讲述一个凶险的往事,当然他的语气还是比较平稳的。只不过他的说话有技巧,所以哪怕是用平静无波的语调叙述,也能让人立时感受到那时候的凶险。
宋至诚几乎是一下子就心疼了。他知道方知意这几年过得都不容易,可是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步步惊心。
方知意见他的神色有所改变,就又趁机给他讲了前几天,自己在典判厅大楼的路上被歹徒泼了不明液体,导致差点失明。后面因为要回来见宋至诚,怕他伤心,才临时去医院拆了纱布。
最后,他留了一个疑问,“你觉得,在这个关口,有谁要这么搞我?”
宋时。
宋至诚几乎是立刻从脑海里浮现出这两个字。
他的父亲,宋时。
方知意在讲述的同时,一直在观察着宋至诚的表情,见他此时脸上已经浮现出些许愧疚,就知道事情成了。今天过后,宋至诚哪怕是依然对自己之前骗他的事有疙瘩,也会因为宋时屡次不让他好过,而对自己产生些许愧疚的情绪。
“对不起,阿诚。其实在发现自己爱上你以后,我真的有想过收手。可是眼下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收手,而是你的父亲不放过我。所以我为了活命,只好硬着头皮冲下去。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方知意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些许不安,看得人心疼。
宋至诚只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我累了。”然后他真的闭上了眼睛。
没赶自己!竟然成功了!
于是方知意眼睛里的情绪,在宋至诚假装睡着之后,变成了喜意,并且被他强压了下来。
在今后的几天里,方知意像是推掉了所有私事公事,只一心一意地赖在病房里照顾宋至诚。宋至诚虽然还远远没有消气,但到底没有开口赶他,有时候在孩子动的时候,还能允许他摸两下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