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手鲜血，以及地上躺着的人，浑身都是她武器造成的伤痕，也难怪明霜会不相信。

可是，她们是爱人啊，难道不应该彼此信任吗？阿雪突然笑了笑，她发现自己从未了解过明霜。

“是我杀的，怎样？”

阿雪的回答让王尽雪陷入了某种记忆，那时候柳家被灭门，明霜也是这么毫无理由的就去问她，丝毫都不相信，仿佛她知道的就是事实一样。

再一看如今，果然，一个人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不会有变化。

“你！”明霜皱眉，满眼失望。

阿雪真没想到她会相信，不过话都出口了也就更好说。

“你是不是打算和妖界联姻？这么久了，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明霜，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明霜皱眉，“你返下界来，就是因为我要联姻？那是谣言，你为何不来问我，私自便做这样的决定，你可有考虑过我们。”

呵——明霜居然也好意思这么说，阿雪真是要气笑了。

一开始死活不说的是她，现在却来责怪不问的还是她，这算什么？

阿雪只觉得疲惫，这一刻，前所未有的疲惫，明霜似乎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

“今日，我只要你一句话，联姻还是不联姻，要我还是要天界。”

明霜皱眉，“此话何意？”

“要我，就和我远走高飞，我们去做游侠去浪迹天涯，再也不管那么多的事情，再也不要往日的荣耀。所以明霜，你要我，还是要天界，你想好再说。”

阿雪心里是紧张的，手心一个劲儿的冒汗，她并不确定自己在明霜心里有多重要，因为当初能和明霜在一起都是她死缠烂打得来的，所以这一刻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就抱着两个人一定会掰掉的决心。

“……这，不能比较。”

“你什么意思？”阿雪美眸微眯，难得有些生气。

什么叫做不能比较？

她柳阿雪是差在哪里吗？虽然她的确不是什么金尊玉贵的人物，但是在自己心爱的人心里不能和一个地方比较，这叫什么逻辑？

明霜有些不悦，道:“阿雪，你已经这么大了不能这么不懂事，天界是我的责任，那里是我的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你怎么能叫我随便放弃我的家和你走呢？你这样和劝别人私奔有什么区别吗？私奔并不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我觉得我们不需要走到那条路上，你和我回天界我一定会力保你的。”

“在你眼里，我柳阿雪就是那种人吗？明霜你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我。”阿雪气得眼眶通红，说话时也带上了哽咽的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