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她的记忆出了点问题,具体出了多少问题,忘了多少,记得多少,我们需要你来确定。”齐医生说,“还有,我怀疑前阵子她已经出现了失忆症状,绝不是今天突发的,但不知什么原因,她隐瞒了下来,我希望你跟她好好谈谈。但现在新药必须停用,我们可能得用回之前的老方案,这个思想准备你要有。”
“好。”季言礼站起身,右腿膝盖发出不堪重负的疼痛,他一瘸一拐地走出办公室,老实说他觉得不算很疼……毕竟比起打抑制剂的疼痛来说,这个疼还挺好忍的。
季言礼推开病房门,尽量正常地走向最里的病床,喊了声“妈妈”,然后拉开床帘。
床头放着一叠日记本,床头灯亮着,谢安之头发挽在脑后,出乎意料地很安静,很正常,脸色也不算太糟,打着点滴坐在床上看手机,手机里反复重播着一段很短的视频。
“surprise,妈妈,今天你有两个女儿。”
“surprise,妈妈,今天你有两个女儿。”
“surprise,妈妈,今天你有两个女儿。”
季言礼:“……”
手机屏幕上的他正穿着水手服,在翰林早晨带着露珠的草坪上,小裙子飞得很欢。
季言礼不好意思地伸手遮住屏幕,感觉心里好受了一些:“看这个干嘛?我不要面子的吗?”
谢安之的神色有些困惑和费解,她抬头静静看着他的脸,目光似乎在仔细描摹他脸上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