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礼看到自家的挂钟。
四点。
他醒来的真早,季言礼心想,离起床还有两个小时,他可以先睡一会。
季言礼闭上眼睛,被子拉到脖子下面,安详入睡。
……
四点?!
季言礼猛地掀开被子,光脚跳下床冲出房间。
下午四点!!!
他睡到了周二下午四点!!!
夭寿了!!!他季言礼竟然旷了一天课!!!
季言礼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晕头转向在家里光脚跑了一圈,季以禾当然是在学校,家里空空如也,他冻得哆哆嗦嗦地冲回房间倒在床上,把冰凉的脚塞进被窝,抓起床头的水杯一饮而尽……还是蜂蜜水,浅金色的蜂蜜沉淀在杯底。
季言礼终于看到桌上的纸条。
“喊不起来你,去上课了,帮你请假了。以禾。”
季言礼:“……”
打他记事起,他就没有旷过课,事情的恶果都要怪那两瓶啤酒,幸好奚野没让他喝完第三瓶,否则他能睡到明天下午四点!
想到奚野,就想到他抓着人家的衣服狂哭不止,就想到他抱着奚野的脖子不撒手,像一只名副其实的树懒,以及他跟奚野鹦鹉学舌说每个发情期都要他标记。
以及半夜,被一勺勺喂着喝完粥,奚野家的小林司机开着那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停在步行街外,白亮的车前灯破开雪幕,奚野抱着他坐进后座,问他要自己坐还是坐他腿上。
季言礼说,坐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