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世界上最可怖的噩梦一般的画面,季言礼语言系统立刻崩溃:“……我、我、你们……”
季以禾淡淡道:“我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季言礼在她后面喊了几声,但她背影怒气冲冲的,脚步急促,像是跟台阶有什么仇恨似的,每一脚都踩得用力,很快就爬上小山坡不见了。
季言礼望着她背影感到一阵落寞,听到他头顶传来一声低笑:“学长,那我也回……”
季言礼急忙转身想抓着奚野:“你别走……”
结果奚野嘴上说要走,实际上就站在他身后,他一转身扑过去,差点扑进他怀里。
季言礼下意识把他推开,往后连退三步:“……不、不好意思。”
冷得水面结冰的天气,奚野只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阔版夹克衫,他天生就是好衣服架子,身材高大肩膀宽阔,简简单单的衣服披上去却让人看得脸红心跳,好像能顺着衣料起伏的地方看到下面包裹着的有力流畅的肌肉线条。
月光像银色的水流一样顺着他肩膀的轮廓流淌,像是连绵起伏的山脉。
季言礼看到他,就回忆起被他抱起来的稳当扎实的感觉,手伸进他衣服下摆里触碰到的紧实分明的腹肌,甚至那晚被他按在车后座上被圈在怀里时背后紧贴着的坚实肌肉。
季言礼的脸腾得就红了,抬眼又撞上他的目光。
奚野抱着胸歪头看他,寒风吹起他的头发露出少年气尚未完全褪去的英俊面孔:“学长,你喝醉以后还记得多少?”
奚野眼里映着月光像是银色的星星,但此时就像是拷问他的审讯灯,看得人心惊肉跳。
季言礼不能再退了,他的膝弯抵在了冰冷的花坛沿瓷砖上:“这个……嗯……”
他多希望自己此时可以撒谎,但他找不到说服自己撒谎的理由,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你不想告诉我,你和我妹妹在聊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