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后两人又回来了,任景秋沮丧得耷拉着脑袋,像背书一样生硬棒读:“学长,奚爷是个勤奋上进潜力无穷的学生,我把他托付给你了,希望你们相处愉快相亲相爱。”
季言礼:“……”
季言礼:“他怎么威胁你了?”
“诶,瞎讲,”奚野搂着任景秋的脖子露出灿烂的笑容,“我和任总明明是异父异母的好兄弟。”
一模在即,季言礼暂时还没有精力再接两个人的家教,再加上任景秋坚称奚野没有对他进行暴力威胁,是他心甘情愿孔融让礼。
最后三人达成共识,第一次家教定在了一模结束的那个晚上。
听说季以禾住院了,书店老板立刻就给季言礼放假。
“那这样吧,你最近两周都不用来了。”楚老板说,“工资没有问题,我可以照常发给你。”
季言礼震惊了,他诚恳而委婉道:“老板,是我妹妹住院了,不是我住院了。”
“那你要照顾她的嘛。”
“她明天就出院了。”
“那你……可以在家照顾她嘛。”
楚老板摆摆手,满脸“这个问题不想讨论了”“你要是给我面子就给老子在家休息”的不耐烦神色,虽然这种神色通常只会出现在被要求加薪升职的老板脸上。
季言礼拎着包感慨万千地走出书店,觉得楚老板真是大隐隐于市的慈善家。
他一抬头,发现几个工人正在脚手架上安书店的新招牌,已经安上去一个大大的“知”字,下面还有“书”和“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