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礼:“……”
扣钱,那不行。
有钱确实可以为所欲为。
季言礼立刻声明:“我本来就想穿得严实一点!”
奚野低笑一声,说:“那再好不过了。”
季言礼放下电话,本以为会觉得轻松一些,却莫名觉得更沉重了,冬天的街道灰黑湿冷,两旁的行道树只剩嶙峋坚硬的枝干,一片萧索和寂寥,手脚都冻得红肿刺痛。
而他来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到。
季言礼转身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
原本晚上给奚野家教的时间,他理所当然地挪用给了学习,白天工作、做饭、家务和医院一切照旧,菜市医院书店和家四点来回奔波,他的生活在不经意间回到了和奚野重逢前的原点。
季言礼本以为自己会松口气,如鱼得水,可他竟然想错了。
一切都没有变,但是一切都变了。
他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原本的生活会这么累,这么枯燥,这么沉闷,这么难以忍受,像是一首只有一个音的曲子,从六点闹铃响起,睁眼起床开始忙碌,到晚上十二点放下笔洗漱睡觉,闭目复盘今日已完成的事情,列一个明天的计划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