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礼轻声问:“你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件事。”
“对不起啊,”谢安之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以为我跟你说过了,我每次都想跟你说来着……我没说过么?”
季以禾生硬地抱胸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很乖巧很可爱呀,”谢安之显然一副对奚野很熟悉的样子,“就跟我聊聊天什么的呗,说你在学校挺好的,要我别担心,身体不舒服就及时说,还问了我的病,啊,他都是跟主任一起来的。”
“主任?”
“就是我们Omega腺体科的主任。”谢安之又开始吞吞吐吐,“叫……叫……”
“刘志强刘主任?”季言礼问。
谢安之点头:“院长也来了。”
季言礼惊愕:“院长都来了?”
季以禾问:“他们都说什么了?”
谢安之又开始犹豫起来,她的短期记忆受损几乎同样严重,复述几天前的场景几乎不亚于追溯她童年的记忆,讲起来磕磕绊绊,像是试图回忆大人说话的小孩。
最后她只能叹气,抱歉地概括道:“他们聊了一会,然后就走了。”
季言礼宽慰她道:“没关系的,他是个好人,有什么事我问他就可以了。”
季以禾冷笑一声:“好人,但同时,也是个变态。”
季言礼:“……不可以这么说同学。”
三人一直聊到晚上,直到谢安之体力撑不住了,不停打哈欠,于是也没有强求守岁,季以禾想留下来陪她,但陪床最多也就一个人,于是季言礼便一个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