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掉了标记,昏迷了整整一个月,醒来以后,发现季知书憔悴地坐在她床边,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合眼,黑眼圈重得像熊猫,整个人形销骨立。
季知书对她笑笑,说你不要伤心,我们慢慢想办法。
身体不好,我就陪你慢慢养,我不相信医生那些话,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活很久很久,我会一直陪着你。
谢安之说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状况么,我被Alpha标记过,被永久标记过,永远不可能被第二个人标记,哪怕是临时标记,我甚至不能算是一个omega,我已经没有信息素了,我的腺体也支撑不了我活多久。你何苦呢。
季知书笑笑,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干什么这样说自己,我喜欢你啊,我还想娶你啊,我怕的只是你不喜欢我,其他的我什么也不在乎。
季知书的手心温暖细腻,是一只修长白皙的带着书卷气的手,和她想象中的带着硝烟气的粗粝掌心完全不同。
但谢安之在他的手心里泪如雨下,哭得像个小女孩。
后来说闲话的人也不少,说谢安之的腺体废了,说谢安之的生殖腔被其他人进入过,说谢安之是个被人操透了的O,而季知书好好一个Alpha,毕业就被高薪返聘成大学讲师,凭什么接她这个破盘,甚至不能标记她,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后来这些闲话都没有了,季知书没有辩解也没有和人争吵,一直我行我素。
谢安之问你不在乎别人这么想吗,季知书说我只在乎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