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脚踩在积水中,一步步走来,手里拎着被扯断的止咬器,身上只穿了一条牛仔裤,淋得湿透,雨水从健硕的肌□□隙中成股流下。
周围的竹叶味更浓郁了,是暴雨都遮不住的味道,O的信息素原本就是安抚A的最好的特效药。
季言礼静静地看着他,苍白得仿佛会被一阵风吹倒,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明亮,如同水磨折光的玉石。
“跟我回去吧,奚野,”季言礼伸出手,开口恳切道,“没关系的,没有人怪你的,等你易感期过去……唔。”
奚野眼神黑沉,他伸出手臂把季言礼揽在怀里,湿漉漉地大力吻了上去。
雨水从两人交接的唇舌中流下,气息滚烫炽热,季言礼挣扎着想推开他,但奚野的手指落在他的后颈,隔着纱布,轻轻触碰都痛得他发抖。
他错估了奚野的状况,他以为六针镇定剂是危险的剂量,甚至害怕奚野会在仓库里窒息,但奚野的新陈代谢高到他无法预估的程度,冰冷的雨水扑打在他热烫的肌肤上,都仿佛会被蒸发一样升腾起白色的雾气。
“奚野……”季言礼挣扎含糊地喊,他尝到自己口中腥甜的血腥味,奚野的亲吻凶狠霸道,像是要把他碾在怀里。
奚野微微顿了一下,眼睛黑得发亮,散发着不悦和危险的气息,指腹一下一下擦过他的后颈。
“你听我说……”季言礼喘着气道,感到心跳剧烈得让人头晕目眩,他用力踮起脚抱住奚野的头,贴着他急促道,“我喜欢你,好么,我之前不敢告诉你,也不想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他身后突然传来大声地呼喝声,嘈杂的脚步声和怒吼撕破了雨里的宁静。
“他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