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也摔坏了,啥也看不清,季言礼气得头疼,奚野的手机还一直在桌子尽头震动,震来震去没完没了。
季言礼想把它拿到其他房间,谁知映入眼帘消息全都是清一色的生日祝福,打头第一个就是任景秋废话连篇,祝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谁言奚爷心,抱得学长归。
生日?
季言礼迷糊地眨眼,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是10月10日,的确是奚野生日,而且,的确他是一点也不记得了,他连今天是哪一天都不知道。
奚野本人还在床上睡得跟狗一样。
这就是年轻人的世界吗?又能吃又能睡又能干。
季言礼叹了口气,心里那股火又烟消云散了,那能怎么办,小朋友过生日,过分一点就过分一点吧,他倒是什么礼物也没给他准备,阴差阳错、昏头昏脑地就到了今天。
还要什么礼物!
都这样了还想怎样!
季言礼悠悠叹了口气,他是没脸见人了,他也不想上学了,他好一个道德沦丧人性堕落的典型范例,应该被挂在墙上示众。
窗外“砰”的一声炸开了璀璨的烟花,玫红色的,青绿色的,明黄色的,一朵朵宛如极盛的光雨,随着震震爆响,又大又璀璨地映在深蓝色的夜幕中。
季言礼走上前去看,随手把落地窗前的窗帘拉开了。
小区外的主干道上,竟然是任景秋和以禾,任景秋在忙忙碌碌,季以禾穿着大红色的夹克,抱着手在一旁看着。
路上摆了一排两人粗的烟花筒,任景秋拿着打火机,一手捂着耳朵,飞快地跑了个折返,把烟火全部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