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E 是唯一出声的人,她如今对秦徐还算熟悉,她问秦徐:“你离墙近吗?有没有见过我的孩子,就在我肚子里,墙那边。”
秦徐自然无法回答她的问题,他更为在意的是为什么男人 C 忽然沉默了。
秦徐尝试询问男人 D,但男人 D 压根不理他,而只是凝望着一反常态沉默着的男人 C,如往常一般,像是时时刻刻准备来一场激烈的辩驳。
窘迫的是秦徐,没有男人 C,他近乎无法和眼下的任何一个人交流,之前每次他到来的时候,男人 C 都会告知他这段时间科考队其他成员的基本情况,虽然过于详细,但在秦徐看来,那都是极为重要的资料。
没有别的办法,秦徐只能尝试跟屋内的其他人进行交流。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半小时过去了。
这回秦徐陷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之中,他发现,或许男人 C 给他创造了一个 “他正与眼下的五个人渐渐相熟的错觉”,只要男人 C 不说话,那么他对他们来说便什么也不是。
虽然本身就什么也不是。
看来今天会无功而返了,颇为失落地,秦徐想。
然而就在他打开门,望见村口那颗刚吐新芽的大树时,秦徐听见男人 D 说:“不对啦不对!你的笔记就在这里!没在墙里面!你又在说胡话了!”
一如既往,他是对着男人 C 说得。
可是这次男人 C 并不如以前那般反驳他,而只是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