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无论如何, 江迟迟每周的那个时间都必须回一趟江家大宅, 等候江宏的“召见”。

没错……江宏当时给他的,就是“召见”一般的感觉。

进了江家大宅后,他只能在死气沉沉的客厅里坐下,等待江宏让佣人来唤他。有时是被叫去餐厅用晚餐,有时是被叫去江宏的书房。

正是因为在等待“召见”时的气氛太过紧绷,江迟迟才会偶尔配合江白白的恶意, 来让时间过得更快一些。

其实被叫去餐厅还是书房并没有什么区别, 等待江迟迟的都是窒息般沉重的气氛。江宏总是会像无法撼动上位者一般冷漠而不屑地询问江迟迟本周的工作和生活, 并傲慢地进行所谓的评价。有时候,江宏甚至会对江迟迟的行动提出要求。

每进行一次这样带着压迫感的会面,都会对江迟迟的精神和体力造成极大的损耗。江迟迟记得自己当时在每个周五的夜晚回到家时,西装外套下的衬衫都会被冷汗浸湿。

那几个月内,江宏对他的命令越来越多,态度的转变也越来越明显。江迟迟逐渐清晰地感觉到,江宏并没有把他当作小辈,而是当作一个可以尽情使唤的工具。

而长久的精神压迫也让江迟迟对江宏愈来愈抗拒,以至于江宏对江迟迟的不满与日递增,最后两人共处一室时的气氛紧绷到极致,仿佛一根针落地般的小小动静都能导致无法想象的后果。

江宏看江迟迟的眼神,从看一个还算好用的工具,变成了看一个无法令他满意的工具。

没错,工具。

在江宏眼里,江迟迟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正在运行的器械,一个执行指令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