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可立刻冲上去踢开了他即将摸到手的水果刀,江金海不知道喝了多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把碍他事的人都当成了敌人。江郁可挨了他的一巴掌,见他还想去捡刀,连忙弯腰去阻止他。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原本江金海的力气就很大,更何况他现在喝醉了酒。江郁可趴在地上,他握着那把水果刀,只觉得鼻腔之间的空气冰冷刺骨。
锋利的刀片划开了江郁可的掌心,他疼得瞪大眼,视线里江金海发现了想要偷袭他的青年,那把水果刀稳稳扎进了他的胸膛。
烟灰缸从青年手中滑落,一时间江郁可的眼睛里只剩下黑与红两个颜色。在江金海被判刑的三年里江郁可时不时地怀疑自己,那一刻到底是他在阻止江金海,还是他在给江金海递刀。
青年的墓地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地理位置,照不到阳光,阴冷异常。江郁可垂眼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静静地同上面的青年对视。
沈木秦大抵见识过江郁可所有的难过,他长得精致,五官又漂亮,但眼神却空空荡荡的。沈木秦站在他身侧等了一会儿,心下烦躁,走到不远处点了根烟。
他曾不止一次暗示过江郁可想要照顾他,跟他结婚,至少他可以让江郁可不用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但他们分明就是一类人,江郁可只能把他看成朋友,不可能对他产生其它感情。
天色渐晚,他们在墓地逗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青年的过世像是一块大石,沉甸甸地压在江郁可的心头,而这个变故也把最近平静的生活撕开了一个口子,冷风呼啦啦地灌进来,吹得江郁可无力且迷惘。
两人上了车,江郁可这才发现自己手机突然自动关机了。他摁着开机键却始终没有反应,这个时间点傅黎商应该已经下班了,也不知道看不见自己傅黎商会不会担心。
好在现在回家还不算太晚,沈木秦执意要送江郁可回家,后者拗不过他,最后还是报出了景馥园这个位置。
“你住这里?”
江郁可不想多解释,简单带了过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