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江郁可的资料并不多,但三分之二的文字都在描述江郁可悲惨的遭遇。而那短暂的一面给任影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潜意识里已经把江郁可归入到“自家人”里面了。她看完资料以后又气又急,难得发了脾气:“报警了没?!”
傅行知愣了愣,仰头看到妻子的冷脸,喊她:“蓉蓉……”
“没有。”秘书摇头,“昨天是路人打的120,他一个人进的医院,直到现在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也不知道他受伤的原因。”
“给我去报警!”任影蓉有些粗暴地拍了拍书桌,把傅行知的心也拍得颤了颤。脾气不好的人生气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平时脾气很好的人生起气来。任影蓉面上覆了一层寒霜,傅行知心想自己当年收其他女生情书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生气过。
他去抓她的手,看见了她拍得通红的掌心,揉着她的手下意识地安抚她:“蓉蓉,你先冷静一点——”
“我冷静什么?!”任影蓉拍开傅行知的手,恨声恨气地讲,“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父债子偿呢?!这叫故意杀人!是要坐牢的!”
她转头,冲着秘书开口:“你给我去报警!现在,立刻,马上!她凭什么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角度?她儿子的死跟江郁可有什么关系?他儿子出院以后照样每天抽烟赌博,这也是江郁可的错?!”任影蓉重重点了点书桌上的资料,气得吼道,“谁还不是受害者了?!”
吩咐完这些她便急匆匆地往外走,傅行知跟着她站了起来。任影蓉走到门口倏地回头,问秘书:“他现在在哪?”
秘书心领神会,回答:“在那家私人医院。”
“我们家的?”
“是。”
任影蓉“砰——”的一声甩上门,风风火火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