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许久,陈规虚弱地无力的仍想辩解,“皇上,并非微臣记恨皇上,而是长公主她篡夺皇上江山……”
江怀柔用目光他气息逼得越来越萎缩,“你陈规,你是不是觉得既然已死到临头,再加几条罪名也无妨?”
陈规瘫倒在地,虚脱道:“如果微臣听令行事,皇上是不是当真可以放陈家老小活命?”
江怀柔道:“君无戏言。”
陈规绝望的闭上眼睛,“微臣听从皇上指示。”
江怀柔微微一笑,仁惠太后……这宫中便如战场,不是杀戮便是被杀,每个人手上都是血污,不是取个虚伪好听名号便能洗得净的。
这天发生了许多事,入了夜江怀柔准备安寝时,杜英却隔了门匆忙禀报道:“皇上,信王送了东西过来,烦请您看一下收还是不收。”
江铭送来的东西?江怀柔问道:“怎么三更半夜送过来,究竟是什么?”
杜英吞吞吐吐道:“皇上还是自己看一眼的好。”
“那便拿进来吧。”
两个太监扛了个卷起筒状的锦被过来,这情形江怀柔并不陌生,后宫召人侍寝一向如此。只因对方是江铭送过来的,这令他格外感兴趣。
杜英将锦被竖在地上,微微揭开一角给江怀柔看,里面露出一张闭着眼睛的脸,阳刚十足完全不同于江怀柔的清秀阴柔。
江怀柔大出意外,瞟了眼杜英道:“将人放到床上去。”
做完一切,杜英识趣的带人退下去,房间只剩身着里衣的江怀柔跟床上之人。
江怀柔清了清嗓子,道:“你现在该是醒着的吧?”
那人道:“是。”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却格外舒服。
江怀柔问:“送你来的人可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