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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多少?”南宫秋湖眼睛赤红,厉声问道,他几乎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羊水快尽了,可是孩子还没出来,干生意味着什么,他不寒而栗。
“不到三指,孩子出不来。”徐竟哆嗦着嘴唇回答,他真的害怕了,他在宫里这么多年,几乎是看着南宫秋湖长大的,他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即使当年他生容槿的时候,也没有失常至此。
“静深,静深……”
“小槿,你要坚持住,这是你和静深的孩子。”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徐竟下定决心。
“说。”
“下催产药,王爷这么耗下去只是白白浪费力气。”而且他根本没什么力气了。
“后果呢?”如果一开始就可行,徐竟不会拖到现在才说。
徐竟不敢犹豫,“王爷身子骨差,催产药药性烈,就怕中间王爷坚持不住。”
南宫秋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不敢开口答应,他无法拿小槿的命做赌注,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替他去死。
“上皇,不能耽搁时间了,再拖下去,王爷和小皇子都会……”不吉利的话,他不敢说出口。
门几乎是被撞开的。
“皇上……”
“静深,你怎么回来了?”梅太后惊讶地站起身,但她反应过来,指着里屋道:“快,快,容槿临盆,你快进去看看。”
南宫静深的脚步没停留,“我先进去了,母后。”与容熙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