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知道帮助一个老人免于痛苦和耻辱不会伤害你的灵魂,”邓布利多说,“赫拉,我请求你为我完成这件大事,因为死亡对于我来说是铁板钉钉的事,就像查德理火炮队将在今年的联赛中垫底一样。说句实话,我倒愿意没有痛苦地迅速结束生命,而不愿意拖拖拉拉,死得很狼狈。”
他的语气很轻松,但那双蓝眼睛却犀利地望着赫拉,就像从前望着哈利一样,似乎能真切地看见他们所谈论的灵魂。最后,赫拉轻轻地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好像满意了。
“谢谢你,赫拉”
“那之后呢,需要我做什么?”赫拉问道。
“哦,别这么着急,”邓布利多晃晃头,“别着急,我知道一些事情,非常清楚,从上一学年就有留意到,你做的那些小动作。”
赫拉感到一阵冷汗顺着自己的后背往下流,他上一学年可是没少动作,无论是小巴蒂还是瑞驰法,他都没少乱搞,这如果被邓布利多觉察到了,那他一直憋到现在才拿出来说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是要挟还是谈判?
赫拉说不准,但准没好事。
“我相信你还有在和伏地魔联络,但你的心是向着我的,否则你也召唤不了福克斯。”邓布利多微笑着说,“事实上,那天当我看见福克斯带着你出现在我身旁的时候,我简直诧异极了。”
“所以,你全都知道。”
“哦?你是指什么?”邓布利多玩味地说,并没有回答赫拉的话,而是反问道。
赫拉低下头,用着很低的声音说道,“邓布利多,我没办法,你知道的,我没得选,黑魔王找上了我。”
“我当然知道,这是很难拒绝的事情。”邓布利多依旧是那样微笑地回答,“这是很难的事情,你只是一个可怜的男孩罢了。”
“谢谢。”
谈话到这里就结束了,因为邓布利多说他不得不去找一个新的书桌,窗户上的猫头鹰又来了好几只,他不得不需要开始工作了。
赫拉离开的校长室,心情远比之前摧毁魂器时要沉重得多得多。
当天的晚些时候,哈利他们回到了城堡,赫拉早早地就在塔楼上看见了他们,他们几个小家伙吃力地拖着箱子沿着结冰的车道往城堡走来——他们使用了骑士公共汽车,直接停在了霍格莫德村,这是一早就说好的事情。
赫拉看了会儿,直到他们几个人都走进城堡里,这才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这一晚赫拉睡得尤其累,他一直坐在他办公室的椅子上,他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他头上顶着奎利纳斯的大围巾,那围巾一直絮絮叨叨,对他说,应当遵从伏地魔大人的命令,因为那是一种荣耀,是所有巫师都应当崇尚的,赫拉告诉围巾他不想那么做,不想那么做,他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那围巾变得越来越重,他想把它扯掉,但却箍得他头痛在他挣扎的时候,哈利在一旁看着他,哈哈大笑,接着哈利变成了蓝眼睛的邓布利;邓布利多的笑声更响了,也更冷了接着一道绿光突然一闪,赫拉惊醒了,一身冷汗,不停地发抖。
他从椅子上坐直了,通过月光看着昏暗的天花板,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才再次睡着。
第二天醒来时,他感到身体沉重得仿佛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这一天的绝大部分时间,赫拉都在为晚上的梦境感到害怕,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征兆,而且他的脑袋里开始变得混乱了起来,好像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头疼。
似乎就是他认真地思考自己使用阿瓦达索命咒之后开始出现的征兆。
他并没有去找邓布利多,而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办公室,他生怕邓布利多又交给他什么可怕的任务——远比伏地魔要恐怖得多。
可斯内普敲响了他的房门,“你最好准备一下,今天晚上,我们要负责波特的课程,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