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剑,姜冬沉果然穷了不少,不过许是因为没过过这样的生活,姜冬沉有些新奇地向一身青衫的年却升道:“你倒像个不务正业的少年郎。”
年却升抱起手,笑着应道:“那你像我家隔壁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穷书生。”
回客栈时天色还亮,年却升入戏入的彻底,走在姜冬沉身边一点也不安分,吊儿郎当地向路边卖水粉的姑娘道:“姐姐这水粉颜色好生漂亮,卖水粉的人也好看得很。”
那姑娘羞红了脸,问他可否要买了给心上人,年却升笑着还要再接着调戏,姜冬沉拉他衣袖道:“麻烦你把我当点回事好吗。”
年却升赶忙回过身来,往姜冬沉身上挤了挤,顺带用手背蹭蹭他的手,点头道:“嗯嗯嗯,好的。”
姜冬沉回蹭了一下,看着前面的路对年却升说道:“从前在原城,原蝶说你是欢快明俊,不假。”
“那哥哥这是……”年却升想了一会,果真找出一个贴切的词来,“风华内敛。”
姜冬沉不予置评,两人直接回了客栈,年却升突然道:“我怎么没发现逃难是个这么好玩的事情。”
姜冬沉道:“此话怎讲。”
年却升摆摆手:“没事,就是觉得每天和你在一起四处跑,也挺开心的。”
姜冬沉笑道:“所以重点是和我,不是逃难。”
“对呀,那要是我一个人就太无聊了。累了也不知道去哪歇,每天四处漂泊,一点方向也没有。我没有家。”说着年却升又反驳了自己,“啊不对,追杀我的是我家。”
姜冬沉面色一沉,向他丢了一块方才街上买的纸糖:“没有那一天,闭嘴。”
年却升果真闭嘴,仰在床上,闭着眼出神。
良久,年却升都没有发出动静。姜冬沉想他许是累了,躺一会儿也能睡过去,又顾念衣料不适,怕他睡着了也不舒服,便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替他解去外衣。
然而,手方一触到衣扣,便被年却升当即捉住,故意将姜冬沉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睁开眼道:“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