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是打量了一下韩若壁身侧的佩剑。
这时,韩若壁的嘴已撇成了一张瓢。
要知道,眼见着黄芩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名男子,他肚里的酸水早就泛到鼻子里,眼见着就快要呛出来了。
而黄芩,仍在盯着这名男子瞧看。
用鼻子发出‘哼’的一声,韩若壁忍不住白了男子一眼,撅起嘴,嘟囔道:“真会装模作样。”
转而,他又凶巴巴地冲黄芩道:“你瞧够了没有?”
黄芩的目光已落在男子腰间的佩剑上,低低道:“原来是他?”
韩若壁心知肚明,却故意酸溜溜道:“他是什么人?”
“明知故问,”黄芩移开目光,转顾他,微微一笑,道:“瞧见他,很容易想到你。”
听到这一句,韩若壁才心头一阵舒畅,酸气消退了不少,抹了把面颊,露出得意的神色道:“因为我和他一样,长得一副好样貌?”
其实,若单论样貌,韩若壁远不及这名男子俊美、惊艳。
转而注视着韩若壁腰间的‘横山’,黄芩道:“因为你和他一样,也是用剑的高手。”
韩若壁心头一动,望向那名男子,目中闪烁着几分挑衅的光芒,道:“翡翠金丝剑,玉带锦衣侯......若有机会,倒是不妨同他较量一下,也算得一件幸事。”
原来,二人都瞧得出来,这名形容出众,孤傲不群的男子就是江湖上人称‘翡翠金丝剑,玉带锦衣侯’的松戎。
将二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一来一往都瞧在眼里的倪少游,此刻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因为,韩若壁和他之间从来都没有这般自在、平等的对话与交流,似乎他与韩大当家,从来就只是仰视和被仰视的关系。
倪少游已经可以确定,大当家同这个高邮捕头间存在着某种超乎寻常的情谊。
这种情谊,曾经是他梦寐以求的,直到现下明知没了希望,却仍旧挣扎着不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