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里只有少数人叫我少爷,更多的人叫我小爷,小爷什么意思我懂的。”俞聂生苦涩道,“二哥和薄阎一起出去玩,我好奇他们每次出门深夜而归,身上带着脂粉味,到底是去哪。”
那天俞聂生跟着去,没想到半道居然被薄阎发现,在人群中轻而易举提溜出来。他捂着眼睛不敢看薄阎,薄阎离得近了更是气场逼人,叫人心肝肺颤抖害怕的要死。
“你这个弟弟有趣。”薄阎对俞家二哥说。
俞家二哥要派人送弟弟回去,俞聂生大着胆子说我想跟着二哥一起。
“他们去了烟花地,不是平常的那种地方,那里全都是男人。他们两个坐在一群男人中间,吟诗作对。”
“吟诗作对?”洵追写,“没干点别的?”
俞聂生点头,“没有。”
之前自己很小,以为那里只能吟诗作对,可现在想来,怕是害怕自己被吓着,那两个人都选择喝酒罢了。
“那里的的人就都称作小爷。”
俞聂生缓缓摇头,“我不喜欢。”
俞家的女儿叫做俞大小姐,二哥叫俞少爷,而最小的那个因生得最好看,被叫做小公子。
公子当如玉,俞聂生便是那块未雕琢的璞玉。
他从只敢远远看着薄阎,逐渐变为替二哥和薄阎传话的小传声筒。哥哥们带着他玩,他有种被重视的快乐,大着胆子和薄阎交流。
“七夕学堂有活动,母亲会带着女学生们月下花宴,二哥喝多了躺在树下睡着,酒气冲天没人想动他,就由着他在那睡着。我在房中无聊,从后门溜出去时,离家最近的第一个桥上看到坐在船中的薄阎。”
“他看到我,叫我和他同游,我一个人不安全,出事没法和二哥交待”俞聂生用笔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荷花灯的样子,又用手比大小,“大概这么大一个荷花灯,里头插着很短的烛芯,写上愿望放在河中河神看到谁的,就满足谁的愿望。”
这一年的小公子写了愿家中平安。
“第二年,也是七夕,薄阎出现在我家门前,问我想不想去放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