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对视,晏昭和那双眼睛就好像是要透过他去探寻更深的内里去,洵追逐渐招架不住,目光开始躲闪,可晏昭和仍旧调笑着问怎么不继续。
洵追俯身捂住晏昭和的眼睛让他不要再盯着自己,晏昭和按住洵追肩膀,指尖在他肩膀上肆意游荡,洵追被他搞得缩着脖颈说痒,晏昭和又挠他腰窝,洵追绷着的架子立即溃散,笑倒在晏昭和身侧,晏昭和顺势起身将洵追拢住。
洵追抱住晏昭和的脖子手腕微动,将他唯一束发的那根簪子拆下来放在手中把玩,他的指甲和木质簪尖同时抵在男人突突直跳的大动脉。
晏昭和的发质没有洵追那么浅,呈现出乌木一般的黑,像绸缎那样柔顺,它穿过洵追的指缝,穿过二人身体之间的空隙,穿过无数暧昧的气氛,轻飘飘落在洵追脸颊上。
他眉梢的伤完全愈合,丁点疤都没留下,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昭王殿下。
晏昭和吻了吻洵追胸口处的伤,洵追一时觉得丑,用另一只手很轻地推了下倒像是欲拒还迎,“你起来。”
晏昭和握住洵追的手,“陛下压着臣,臣怎么起来?”
我没有,洵追瞪他,明明是你不让我起来。
马车外是喧闹的街市,哪怕经过那夜的烧灼和摧毁也仍旧恢复生机,洵追忽的记起冬天的炒栗子,他被晏昭和吻地睁不开眼,含糊道:“想吃炒栗子。”
“有栗子酥。”晏昭和起身将放在脚边的食盒打开,洵追正欲逃走却在下一秒被晏昭和捉住重新被锢在角落,晏昭和勾起洵追的下巴,洵追双手捂住晏昭和的唇,“我不吃。”
“脏死了!”
前几日他还给晏昭和渡药,洵追选择性失忆。
两个人这样玩很容易起反应,晏昭和虽纵着洵追却也格外注意,点到为止。俞聂生专程来昭王府提醒晏昭和千万别折腾,以洵追现在的身体若是折腾难保不会在床上断气,表面看着逐渐转好但到底伤了内里。俞聂生知道告诉洵追不管用直接绕过洵追这一层找晏昭和,晏昭和到底是个会掌握分寸的成年人。
晏昭和觉得差不多玩够的时候将栗子酥咽下去,洵追微微喘着气跟着他抱在一起,他埋在晏昭和怀中闭眼。
……
崇王总算是被太医院救了回来,一连昏迷好几日才堪堪能醒来被灌次药,等到他能够下地便立即押入大牢,要是在大牢继续病死那就算不上是被赐死,只能叫做暴病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