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弱任由魔教教主抱着行走暂且不论,小舅穿衣居然肯假手他人,这无疑是一件令人惊骇的事。

徐荐心头盘算着,将这事告诉母亲和皇祖母,定然能得到她们的赞扬与大大的嘉奖!

想着,就觉得美滋滋。

他跟上了段宁沉。

厨房里围着几个教众,他们望着被悬在横梁上的公鸡,进行着理性的探讨,而公鸡下方的地面上有一颗圆润的蛋。

段宁沉将裴叙放在了椅子上,把挡住裴叙视线的教众给扒拉开,一本正经地道:“小叙你看,这就是那个上吊的公鸡。”

裴叙:“……”

段宁沉看着那只眼睛紧闭,两条细腿无力悬在半空中的鸡,惊叹道:“是什么,夺走了这只公鸡的生命?还令它突破生理的隔阂产下了一颗蛋?”

一教众说道:“教主!我们刚刚进行了探讨,得出了公鸡下蛋的原因。”

“恩,你说。”

教众甲走到了上吊公鸡的面前,指了指它浓密的羽毛和鲜红的鸡冠,煞有介事地道:“我们判断一只鸡是公是母,是根据它的外表。但谁又知道它的内在,究竟是公还是母呢?所以,我们认为,这是一只表面是公,内在是母的鸡。”

段宁沉甚是欣慰地点头,“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这真是一只不一般的鸡啊!”

又一名教众举手道:“教主教主,我知道了它上吊的原因。”

“恩,你说。”

教众乙:“这是一只成精的鸡。它不甘愿受到命运的束缚,受到人类的控制,所以它选择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用‘自杀’来表现出对人类的反抗,与对命运不公的呐喊。”

段宁沉惊叹地一拍掌,“你说得太有道理了!”说罢,他看向裴叙,喜悦地道:“哎呀,小叙,没想到这么快就破案了呢!”

徐荐在一旁吐槽道:“破案讲究调查取证,你们这全都是主观推论。”

段宁沉不爽道:“去去去,有你什么事?爷说破案了,就破案了。”说罢,他看向裴叙,又秒变脸,喜滋滋地道:“咱们今天中午就吃鸡公煲!这只与众不同的鸡,一定味道也不错。”

徐荐继续吐槽道:“这只鸡好惨。生前被谋杀,死后还被诬蔑,分尸烹煮。”

段宁沉无视了他的话,继续兴致勃勃地对裴叙道:“小叙喜欢吃鸡公煲吗?”

裴叙:“……还好。”

“其实我还挺喜欢吃的。”

言罢,段宁沉看向徐荐,“徐兄弟还在这里干什么?想和我们一起吃鸡公煲吗?”

徐荐刚要开口,段宁沉就愤慨地谴责道:“没想到徐兄弟是这样自私自利的人!你还说喜欢小叙,结果连一只鸡也要和小叙抢!小叙,你可看清这家伙的真面目了吧?你知道谁对你最好了吧?我的话,你想吃几只鸡就吃几只鸡,我是绝对不会和你抢的!”

裴叙:“……”

徐荐难以置信道:“我说什么了我?”为了体现他“情敌”的身份,他又对裴叙道:“易公子,你可别听他颠倒是非黑白,胡乱诬蔑我!他丧心病狂,连只鸡的清白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