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嚼着一块萝卜干,问道:“喝了酒后,您可带我出去玩?”
“玩什么?”刘四好问。
“去看斗蛐蛐,斗鸡,戏园子听戏都成。”洛白道。
刘四好摇头:“北境以前就是蛮荒之地,现在才繁华了些,可说到好玩的,哪里比得上咱们京城。何况天寒地冻的,哪里找得到活蛐蛐。虽然这里要是跑个马倒是不错,但我这老骨头已经颠不动了。”
见洛白露出失望之色,刘四好略一思忖,压低了嗓音道:“不过我可以给你看我画的蛐蛐。”
“画的蛐蛐有什么好看的,又不能动。”琴棋书画,洛白只喜欢个琴,听到剩下三样就头疼。特别是曾经被卷进云霁秋韵图,更是对画没有了兴趣。
刘四好却神秘地一笑:“别着急啊,你看了就知道了。”
他放下酒杯,去到红木立柜前,掏出钥匙开锁,也不避讳洛白,直接打开立柜后壁上的一处暗柜,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画轴。
当画卷徐徐展开,出现在洛白眼前的,是两只正在搏斗的蛐蛐,个大壮硕,头顶长须颤动,口器微微开合,似乎就要扑出去撕咬。当刘四好将画卷调转方向时,那画上的两只蛐蛐也跟着移动,如同活了一般。
洛白瞳孔骤然紧缩,惊呼道:“这不是……这不是云霁秋韵图那种妖画吗?”
“妖画?瞎说什么呢?小豹子真是没见识。”刘四好气得吹胡须:“这是老夫年轻时四处游历,拿一张药方子从柳仙人那里学来的技艺,怎么叫妖画?”
洛白道:“啊对,那个云霁秋韵图就是柳仙人画的。”